阶级社会和国家
国家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
- 马克思的学说在如今的遭遇:“无害的神像”,“阉割革命的锋芒”,“庸俗化”
恢复马克思主义的国家学说
- 马克思主义的国家观:
- 国家是社会一定发展阶段的产物
- 社会由于陷入不可调和的自我矛盾,分裂为不可调和的对立面而又无力摆脱这些对立面
- 为了避免这些对立面,这些经济利益互相冲突的阶级在斗争中把自己和社会消灭
- 需要一种凌驾于社会之上的力量,从而来缓和冲突
这种从社会中产生但又自居于社会之上并且日益同社会相异化的力量,就是国家
①国家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和表现②在阶级矛盾客观上不能调和的地方,时候和条件下,便产生了国家(反过来说,国家的存在证明阶级矛盾不可调和)
- 对马克思主义国家观的歪曲
- 把国家说成为阶级调和的机关
- 马克思国家观中:①阶级矛盾无法调和②国家是阶级统治的机关,是一个阶级压迫另一个阶级的机关,是建立一种“秩序”来抑制阶级冲突,使这种压迫合法化,固定化
- "考茨基主义者“忽视并抹杀了:被压迫阶级要求得到解放,不仅非进行暴力革命不可,而且非消灭统治阶级所建立的,体现这种”异化“的国家政权机构不可
特殊的武装队伍,监狱等等
- 国家之于旧式氏族,克兰组织的不同
- 其按照地区来划分国民
- 公共权力的设立(从社会分裂为阶级后,居民的自动的武装组织已经成为不可能),其中包括武装的人和物质的附属(监狱,强制设施等等)
- 国家“力量”的概念
主要是拥有监狱等等的特殊的武装队伍
- 常备军,警察与“居民的自动的武装组织”
- 常备军和警察等国家政权强力工具的产生:社会分裂为不可调和地敌对阶级这个主要的基本事实
- 而居民的自动的武装组织从属于阶级,如果这些阶级都有自动的武装,那阶级冲突会不可避免的导致武装斗争
- 于是国家产生了,特殊的力量即特殊的武装队伍建立起来了(且公共权力随着阶级对立的尖锐和国家规模和人口的扩大而得到加强)
国家是剥削被压迫阶级的工具
- 国家公共权力的特权地位问题
- 由于国家是从控制阶级对立的需要中产生,由于它同时又是在这些阶级的冲突中产生,所以,它照例是最强大的,在经济上占统治地位的阶级的国家,这个阶级借助于国家而在政治上也成为占统治地位的阶级,因而获得了镇压和剥削被压迫阶级的新手段
- 当互相斗争的各阶级达到势均力敌的地步时,国家权力作为表面上的调停人暂时的获得了对于两个阶级的某种独立性(如波拿巴主义,俾斯麦,以及苏维埃克伦斯基政府等等)
- 国家公共权力的财富问题
- 为了维持特殊的,凌驾于社会之上的公共权力,就需要捐税和国债
- "财富是间接地但也是更可靠的运用它的权力的“
- 直接收买官吏(美国)
- 政府和交易所结成联盟(法国和美国)
- 财富的无限权力在民主共和制下更可靠
- 民主共和制是资本主义所能采用的最好的政治外壳
- 普选制是资产阶级统治的工具
测量工人阶级成熟性的标尺。在现今的国家里,普选制不能而且永远不会提供更多东西
- 恩格斯关于国家的阐述
所以,国家并不是从来就有的。曾经有过不需要国家而且根本不知国家和国家权力为何物的社会。在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必然使社会分裂为阶级时,国家就由于这种分裂而成为必要了。现在我们正在以迅速的步伐走向这样的生产发展阶段,在这个阶段上,这些阶级的存在不仅不再必要,而且成了生产的真正障碍。阶级不可避免地要消失,正如它们从前不可避免地产生一样。随着阶级的消失,国家也不可避免地要消失。在生产者自由平等的联合体的基础上按新的方式来组织生产的社会,将把全部国家机器放到它应该去的地方,即放到古物陈列馆去,同纺车和青铜斧陈列在一起
国家“自行消亡”和暴力革命
- 恩格斯的国家“自行消亡”
- 无产阶级将取得国家政权,“这样一来也消灭了作为国家的国家”:这里所指的是以无产阶级革命来消灭资产阶级的国家。而国家“自行消亡”指的是社会主义革命后无产阶级国家制度残余
- 国家是“特殊的镇压力量”:即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镇压力量,应该由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特殊镇压力量”即无产阶级专政来代替,此即为消灭作为国家的国家
- 国家自行消亡:是非常明确的指“国家以整个社会的名义占有生产资料”以后即社会主义革命以后的时期。此时的国家形态是最完全的民主(民主也是国家),而这种民主和国家本身,将自行消亡
- “国家自行消亡”是反对机会主义又反对无政府主义的
“无产阶级将取得国家政权,并且首先把生产资料变为国家财产。但是,这样一来它就消灭了作为无产阶级的自身,消灭了一切阶级差别和阶级对立,也消灭了作为国家的国家。到目前为止还在阶级对立中运动着的社会,都需要有国家,即需要一个剥削阶级的组织,以便维持它的外部的生产条件,特别是用暴力把被剥削阶级控制在当时的生产方式所决定的那些压迫条件下(奴隶制、农奴制或依附农制、雇佣劳动制)。国家是整个社会的正式代表,是社会在一个有形的组织中的集中表现,但是,说国家是这样的,这仅仅是说,它是当时独自代表整个社会的那个阶级的国家:在古代是占有奴隶的公民的国家,在中世纪是封建贵族的国家,在我们的时代是资产阶级的国家。当国家终于真正成为整个社会的代表时,它就使自己成为多余的了。当不再有需要加以镇压的社会阶级的时候,当阶级统治和根源于至今的生产无政府状态的生存斗争已被消除,而由此产生的冲突和极端行动也随着被消除了的时候,就不再有什么需要镇压了,也就不再需要国家这种实行镇压的特殊力量了。国家真正作为整个社会的代表所采取的第一个行动,即以社会的名义占有生产资料,同时也是它作为国家所采取的最后一个独立行动。那时,国家政权对社会关系的干预将先后在各个领域中成为多余的事情而自行停止下来。那时,对人的统治将由对物的管理和对生产过程的领导所代替。国家不是‘被废除’的,它是自行消亡的。应当以此来衡量‘自由的人民国家’这个用语,这个用语在鼓动的意义上暂时有存在的理由,但归根到底是没有科学根据的;同时也应当以此来衡量所谓无政府主义者提出的在一天之内废除国家的要求。”
即:资产阶级国家是由无产阶级在革命中来“消灭”的。在这个革命以后,自行消亡的是无产阶级的国家或半国家
- 暴力革命
- 暴力在历史上还起着另一种作用:革命的作用
暴力,是每一个孕育着新社会的旧社会的助产婆,它是社会运动借以为自己开辟道路并摧毁僵化的垂死的政治形式的工具
无产阶级国家代替资产阶级国家,非通过暴力革命不可。无产阶级国家的消灭,只能通过“自行消亡”
国家与革命(1848——1851年的经验)
革命的前夜
- 无产阶级专政
- 工人革命的第一步就是使无产阶级转化为统治阶级,争得民主
劳动阶级在发展进程中将创造一个消除阶级和阶级对抗的联合体来代替旧的资产阶级社会,从此不在会有原来意义的政权了。因为政权正是资产阶级社会内部阶级对抗的正式表现
无产阶级将利用自己的政治统治,一步一步地夺取资产阶级的全部资本,把一切生产工具集中在国家即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手里,并且尽可能快地增加生产力的总量
国家即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
- 无产阶级需要国家
- 第一,无产阶级所需要的只是逐渐消亡的国家,即组织得能立刻开始消亡而且不能不消亡的国家
- 第二,劳动者所需要的“国家”,“即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
- 劳动者需要国家只是为了镇压剥削者的反抗,而能够领导和实行这种镇压的只有无产阶级,因为无产阶级是唯一彻底革命的阶级,是唯一能够团结一切被剥削劳动者对资产阶级进行斗争、把资产阶级完全铲除的阶级
- 无产阶级需要国家政权,中央集权的强力组织,暴力组织,既是为了镇压剥削者的反抗,也是为了领导广大民众即农民、小资产阶级和半无产者来“调整”社会主义经济
- 小资产阶级民主派,妄图用阶级妥协来代替阶级斗争,其根源就在于认为国家是超阶级的存在,其表现在实践中就会导致出卖劳动阶级的利益
- 无产阶级领导阶级革命
只有无产阶级才能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因为无产阶级是一个特殊阶级,它的生存的经济条件为它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作了准备,使它有可能、有力量达到这个目的。
资产阶级在分离和分散农民及一切小资产阶级阶层的同时,却使无产阶级团结、联合和组织起来。
只有无产阶级,由于它在大生产中的经济作用,才能成为一切被剥削劳动群众的领袖,这些被剥削劳动群众受资产阶级的剥削、压迫和摧残比起无产阶级来往往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他们不能为自己的解放独立地进行斗争
不预先消灭和破坏资产阶级为自己建立的国家机器,根本就不可能建立这样一个组织!
革命的总结
- 过去一切变革的总结
- 议会制共和国的行政权产生于封建制度崩溃时期,但其同时又加速了封建制度的崩溃。第一次法国革命发展了中央集权,“但是它同时也就扩大了政府权力的容量、职能和帮手的数目。拿破仑完成了这个国家机器”。正统王朝和七月王朝并没有增添什么新的东西,不过是扩大了分工……
- 议会制共和国在它反对革命的斗争中,除采用高压手段而外,还不得不加强政府权力的工具和集中化。一切变革都是使这个机器更加完备,而不是把它摧毁
过去一切革命都是使国家机器更加完备,而这个机器是必须打碎,必须摧毁的
- 资产阶级社会的中央集权国家政权
- 最能表明这个国家机器特征的两种机构:官吏和常备军
- 小资产阶级通过这种机构被吸引到大资产阶级方面去并受其支配,他们代替了封建皇室瓜分了官吏机构这种战利品
- 最后,其行政权,它的官吏和军事机构,日益完备和巩固起来
- 因此,一切资产阶级政党,都必须加强高压手段来对付革命的无产阶级,巩固高压机构,也就是巩固原有的国家机器(根源在于阶级社会之间不可调和的敌对性)
- 革命的任务
不是去改善国家机器,而是破坏它,消灭它。无产阶级革命“集中自己的一切力量”去“破坏”国家机器
1852年马克思对问题的提法
- 马克思国家学说的本质
- 其脱胎于资产阶级思想家的学说,并同其有着主要和根本的区别
- 承认阶级斗争,同时承认无产阶级专政(这也是马克思主义者同小资产阶级和大资产阶级之间最深刻的区别)
- 一个阶级的专政不仅对一般阶级社会是必要的,不仅对推翻了资产阶级的无产阶级 是必要的,而且对介于资本主义和“无阶级社会”即共产主义之间的整整一个历史时期都是必要的
- 从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当然不能不产生非常丰富和多样的政治形式,但本质必然是一样的:都是无产阶级专政
国家与革命(1871年巴黎公社的经验)马克思的分析
公社战士这次尝试的英雄主义何在?
- 巴黎公社的实践意义
- 工人阶级不能简单地掌握现成的国家机器,并运用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 工人阶级应当打碎,摧毁“现成的国家机器”,而不只是简单地夺取这个机器(这一点常常被机会主义者歪曲为缓慢发展,不主张夺取政权的意思)
- 破坏官僚军事国家机器是“任何一次真正的人民革命的先决条件”
- “人民”由工人和农民两个阶级构成
- 人民的革命即工人和大多数农民提出自己的要求,自己尝试着按照自己的方式建立新社会来代替正被破坏的旧社会
用什么东西来代替被打碎的国家机器呢?
- 帝国的直接对立物就是公社
- “公社正是”“一种不仅应该消灭阶级统治的君主制形式,而且应该消灭阶级统治本身的共和国的”“一定的形式”
民主实行到一般所能想象的最完全最彻底的程度,就由资产阶级民主转化成无产阶级民主,即由国家(=对一定阶级实行镇压的特殊力量)转化成一种已经不是原来意义上的国家的东西
- 铲除旧政府的物质力量
- 废除常备军而代之以武装的人民
- 警察不再是中央政府的工具,他们立刻被免除了政治职能
- 从上至下的一切公职人员,只能领取相当于工人工资的报酬
- 摧毁作为压迫手段的精神力量
- 僧侣势力
- 虚假的独立法官
- 镇压资产阶级及其反抗
- 实行镇压的机关已经转变为居民的多数,从而实行镇压的“特殊力量”不再需要,国家在这个意义上开始消亡
取消议会制
- 资产阶级议会制的本质
- 每隔几年决定一次究竟由统治阶级中的什么人在议会里镇压人民、压迫人民,——这就是资产阶级议会制的真正本质,不仅在议会制的立宪君主国内是这样,而且在最民主的共和国内也是这样
- 马克思对议会制的批评是一种真正革命无产阶级的批评,而显著的不同于无政府主义
- 公社是一个实干机关而不是议会式的机构
- 普选制不是为了每三年或六年决定一次,究竟由统治阶级中的什么人在议会里代表和镇压人民,而是应当为组织在公社里的人民服务,正如个人选择的权利为任何一个工厂主服务,使他们能为自己的企业找到工人、监工和会计一样
- 公社不应当是议会式的,而应当是工作的机关,兼管行政和立法的机关(摆脱议会的出路,当然不在于取消代表机构和选举制,而在于把代表机构由清谈馆变为“工作”机构)
- 议员必须亲自工作,亲自执行自己通过的法律,亲自检查实际执行的结果,亲自对自己的选民直接负责(议会制是无需的而代表机构是必需的)
资本主义使“国家”管理的职能简化了,使我们有可能抛弃“长官职能”,把全部问题归结为无产者组织起来(成为统治阶级)以全社会名义雇用“工人、监工和会计”
- 革命无产阶级当前的直接任务
- 要一下子、普遍地、彻底地取消官吏,是谈不到的。这是空想。但是一下子打碎旧的官吏机器,立刻开始建立一个新的机器来逐步取消任何官吏,这并不是空想,这是公社的经验
- 我们不是空想主义者。我们并不“幻想”一下子就可以不要任何管理,不要任何服从;这种由于不懂得无产阶级专政的任务而产生的无政府主义幻想,与马克思主义根本不相容,实际上只会把社会主义革命拖延到人们变成另一种人的时候。我们不是这样,我们希望由现在的人来实行社会主义革命,而现在的人没有服从、没有监督、没有“监工和会计”是不行的(这里的服从指的是对一切被剥削劳动者的武装先锋队——无产阶级的服从)
- 管理社会事务的机构在这里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推翻资本家,用武装工人的铁拳粉碎这些剥削者的反抗,摧毁现代国家的官僚机器,我们就会有一个除掉了“寄生物”而技术装备程度很高的机构,这个机构完全可以由已经联合起来的工人自己使用,雇用一些技术人员、监工和会计,对所有这些人的工作如同对所有“国家”官吏的工作一样,付给工人的工资
- 我们工人自己将以资本主义创造的成果为基础,依靠自己的工人的经验,建立由武装工人的国家政权维护的最严格的铁的纪律,来组织大生产,把国家官吏变成我们的委托的简单执行者,变成对选民负责的、可以撤换的、领取微薄薪金的“监工和会计”(当然还要用各式各样的和各种等级的技术人员)
- 把整个国民经济组织得象邮政一样,做到在武装的无产阶级的监督和领导下使技术人员、监工和会计,如同所有公职人员一样,都领取不超过“工人工资”的薪金,这就是我们最近的目标。这样的国家,在这样的经济基础上的国家,才是我们所需要的。这样才能取消议会制而保留代表机构,这样才能使劳动阶级的这些机构免除资产阶级的糟蹋
组织起民族的统一
- 民族的统一应该借助公社制度统一起来
- 民族的统一不是应该破坏,相反地应该借助于公社制度组织起来,应该通过这样的办法来实现,即消灭以民族统一的体现者自居同时却脱离民族、凌驾于民族之上的国家政权,这个国家政权只不过是民族躯体上的寄生赘瘤。旧政府权力的纯粹压迫机关应该铲除,而旧政府权力的合理职能应该从妄图站在社会之上的权力那里夺取过来,交给社会的负责的公仆
- 马克思与蒲鲁东的异同
- 相同在于:他们都主张“打碎”现代国家机器
- 不同在于:马克思是主张集中制的而不是联邦制(无产阶级和贫苦农民把国家政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十分自由地按公社体制组织起来,把所有公社的行动统一起来去打击资本,粉碎资本家的反抗,把铁路、工厂、土地以及其他私有财产交给整个民族、整个社会,难道这不是集中制吗?难道这不是最彻底的民主集中制、而且是无产阶级的集中制吗?)
消灭寄生物——国家
- 国家的消失和公社的政治形式
- 马克思从社会主义和政治斗争的全部历史中得出结论:国家一定会消失。国家消失的过渡形式(从国家到非国家的过渡),将是“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
- 公社就是无产阶级革命“终于发现的”、可以使劳动在经济上获得解放的形式。公社就是无产阶级革命打碎资产阶级国家机器的第一次尝试和“终于发现的”、可以而且应该用来代替已被打碎的国家机器的政治形式
- 公社的真正秘密就在于:它实质上是工人阶级的政府,是生产者阶级同占有者阶级斗争的结果,是终于发现的、可以使劳动在经济上获得解放的政治形式
恩格斯的补充说明
《住宅问题》
- 怎样解决住宅问题和其他一切社会问题?
- 根据现今国家的命令占据和剥夺住宅
- 有一点是肯定的,现在各大城市中有足够的住宅,只要合理使用,就可以立即帮助解决真正的住宅缺乏问题
- 在过渡时期,在劳动人民实际占有全部劳动工具的过程中,不排除保存租赁关系,而这一切需要在国家形式的监督中进行
- 旧的行政机关,是无法执行无产阶级国家的命令的
- 无产阶级需要采取的行动,就是把实行无产阶级专政作为达到废除阶级并和阶级一起废除国家的过渡(也是解决其他问题的根源)
同无政府主义者的论战
- 马克思对无政府主义者的驳斥
- 马克思完全不是反对国家将随阶级的消失而消失,或国家将随阶级的废除而废除,而是反对要工人拒绝使用武器,拒绝使用有组织的暴力,即拒绝使用应为“粉碎资产阶级的反抗”这一目的服务的国家
-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就必须暂时利用国家权力的工具、手段、方法去反对剥削者,正如为了消灭阶级,就必须实行被压迫阶级的暂时专政一样
工人在推翻资本家的压迫时,应当“放下武器”呢,还是应当利用它来反对资本家以粉碎他们的反抗?一个阶级有系统地利用武器反对另一个阶级,这不是国家的“暂时的形式”又是什么呢?
- 恩格斯对“反权威主义者”的驳斥
- 权威和自治都是相对的概念,它们的应用范围是随着社会发展阶段的不同而改变的,把它们看作绝对的东西是荒谬的(改变事物的称谓无法改变事物的本质)
- 国家的公共职能仍然具有政治性质,也就是说具有政治权威(反权威主义者要求在那些产生政治国家的社会关系废除以前,一举把政治国家废除。他们要求把废除权威作为社会革命的第一个行动)
- 革命本身无疑就是天下最权威的东西。革命就是一部分人用枪杆、刺刀、大炮,即用非常权威的手段强迫另一部分人接受自己的意志
无政府主义者关于废除国家的观念是糊涂的,而且是不革命的,恩格斯就是这样提问题的。无政府主义者不愿看见的,正是革命的产生和发展,正是革命在对待暴力、权威、政权、国家方面的特殊任务
公社难道不应该更多地运用国家即武装起来并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这个革命 政权吗?
给倍倍儿的信
- 巴黎公社已经不是原来意义上的国家
- 当无产阶级还需要国家的时候,它需要国家不是为了自由,而是为了镇压自己的敌人,一到有可能谈自由的时候,国家本身就不再存在了。因此,我们建议把国家一词全部改成‘公团’(Gemeinwesen),这是一个很好的德文古词,相当于法文的‘公社’
- 公社已经不再是国家了,因为公社所要镇压的不是大多数居民,而是少数居民(剥削者);它已经打碎了资产阶级的国家机器;居民已经自己上台来代替实行镇压的特殊 力量。所有这一切都已经不是原来意义上的国家了
- 如果公社得到巩固,那么公社的国家痕迹就会自行“消亡”,它就用不着“废除”国家机构,因为国家机构将无事可做而逐渐失去其作用
这里谈到了对“国家”的辩证看法,即公社一定程度上将运用国家形式的职能和武器,但其本身完全不同于以往来的任何国家,也不是什么人民国家,自由国家之类的无稽之谈
对爱尔福特纲领草案的批判
- 资本主义转化为垄断资本主义
- 尽管托拉斯有计划性,尽管资本大王们能预先考虑到一国范围内甚至国际范围内的生产规模,尽管他们有计划地调节生产,我们还是处在资本主义下,虽然是在它的新阶段,但无疑还是处在资本主义下
- 这种资本主义之“接近”社会主义,只是证明社会主义革命已经接近,已经不难实现,已经可以实现,已经刻不容缓,而决不是证明可以容忍一切改良主义者否认社会主义革命和粉饰资本主义
- 关于共和国的问题
- 想在德国现有体制和法律状况基础上使党通过和平方式实现自己的要求是机会主义的
- 在有共和制或有充分自由的国家里,和平地向社会主义发展是“可以设想”(仅仅是“设想”!)的
- 这样的政策归根到底只能把党引入迷途。人们把一般的抽象的政治问题提到首要地位,从而把那些在重大事件一旦发生,政治危机一旦来临就会自行提到日程上来的迫切的具体问题掩盖起来。这除了使党突然在决定性的时刻束手无策,使党在具有决定意义的问题上由于从未进行过讨论而认识模糊和意见不一而外,还能有什么结果呢?
- 为了眼前暂时的利益而忘记根本大计,只图一时的成就而不顾后果,为了运动的现在而牺牲运动的未来,这种做法可能也是出于‘真诚的’动机。但这是机会主义,始终是机会主义,而且‘真诚的’机会主义也许比其他一切机会主义更危险
- 如果说有什么是勿庸置疑的,那就是,我们的党和工人阶级只有在民主共和国这种政治形式下,才能取得统治。民主共和国甚至是无产阶级专政的特殊形式,法国大革命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 民主共和国是走向无产阶级专政的捷径。因为这样的共和国虽然丝毫没有消除资本的统治,因而也丝毫没有消除对群众的压迫和阶级斗争,但是,它必然会使这个斗争扩大、展开、明朗化和尖锐化,以致一旦出现满足被压迫群众的根本利益的可能性,这种可能性就必然通过而且只有通过无产阶级专政即无产阶级对这些群众的领导得到实现
- 关于民族问题同国家结构的联系
- 无产阶级只能采取单一而不可分的共和国的形式(坚持民主集中制,坚持单一而不可分的共和国)
- 联邦制国家和单一制国家有两点区别,这就是:每个加盟的邦,即每个州都有它特别的民事立法、刑事立法和法院组织;其次,与国民议院并存的还有联邦议院,在联邦议院中,每一个州无分大小,都以一州的资格参加表决
- 联邦制共和国或者是一种例外,是发展的障碍,或者是由君主国向集中制共和国的过渡,是在一定的特殊条件下的“前进一步”
- 而在这些特殊条件中,民族问题占有突出的地位
- 恩格斯同马克思一样,虽然无情地批判了小邦制的反动性和在一定的具体情况下用民族问题来掩盖这种反动性的行为,但是他们在任何地方都丝毫没有忽视民族问题的倾向
- 关于地方自治
- 集中制丝毫不排斥这样一种广泛的地方自治,这种自治在各个市镇和省自愿坚持国家统一的同时,绝对能够消除任何官僚制度和任何来自上面的“发号施令”
- 恩格斯建议把党纲关于自治问题的条文表述如下:省〈省或州〉、专区和市镇通过由普选选出的官吏实行完全的自治。取消由国家任命的一切地方的和省的政权机关
- 真正民主的集中制共和国赋予的自由比联邦制共和国要多。换句话说,在历史上,地方、州等等能够享有最多自由的是集中制共和国,而不是联邦制共和国
1891年为马克思的《内战》所写的导言
- 公社革命的经验
- 法国每次革命以后工人总是武装起来了;“因此,掌握国家大权的资产者的第一个信条就是解除工人的武装。于是,在每次工人赢得革命以后就产生新的斗争,其结果总是工人失败……”
- 国家问题的实质:被压迫阶级有没有武装?
- 宗教问题
- 实行宗教对于国家而言是私事的原则
- 不代表宗教问题对于党是私事
- 应当执行对麻醉人民的宗教鸦片进行党的斗争的任务
- 公社如何消灭国家
- 公社一开始就得承认,工人阶级在获得统治时,不能继续运用旧的国家机器来进行管理;工人阶级为了不致失去刚刚争得的统治,一方面应当铲除全部旧的、一直被利用来反对它的压迫机器,另一方面应当以宣布它自己所有的代表和官吏毫无例外地可以随时撤换,来保证自己有可能防范他们
- 它把行政、司法和国民教育方面的一切职位交给由普选选出的人担任,而且规定选举者可以随时撤换被选举者
- 它对所有公职人员,不论职位高低,都只付给跟其他工人同样的工资
国家的基本特征:把公职人员,“社会公仆”,社会机关,变为社会的主人
如何防止这一现象出现?
(在这样的条件下)在这个界限上,彻底的民主变成了社会主义,同时也要求实行社会主义
- 社会主义下任何民主都是会消亡的
- 在资本主义下彻底的民主制度是不可能的,而在社会主义下则任何民主都是会消亡的
- 彻底发展民主,找出彻底发展的种种形式,用实践来检验这些形式等等,这一切都是为社会革命进行斗争的基本任务之一
- 任何单独存在的民主制度都不会产生社会主义,但在实际生活中民主制度永远不会是“单独存在”,而总是“共同存在”的,它也会影响经济,推动经济的改造,受经济发展的影响等等。这就是活生生的历史辩证法
- 无产阶级对国家问题实质的认识
- 国家无非是一个阶级镇压另一个阶级的机器
- 这一点即使在民主共和制下也丝毫不比在君主制下差
- 这决不等于说,压迫的形式对于无产阶级是无所谓的
- 阶级斗争和阶级压迫采取更广泛、更自由、更公开的形式,能够大大便于无产阶级为消灭一切阶级而进行的斗争
- 国家再好也不过是无产阶级在争取阶级统治的斗争胜利以后所继承下来的一个祸害
- 胜利了的无产阶级也将同公社一样,不得不立即尽量除去这个祸害的最坏方面,直到在新的自由的社会条件下成长起来的一代能够把这全部国家废物完全抛掉为止
恩格斯论民主的消除
- 党的名称问题
- 对于经济纲领不单纯是一般社会主义的而直接是共产主义的党来说,对于政治上的最终目的是消除整个国家因而也消除民主的党来说,这个词(社会民主党)还是不确切的
- 对真正的政党说来,名称总是不完全符合的。党在发展,名称却不变
- 只要党在发展,只要党意识到它的名称在科学上不确切,不让这一点妨碍它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就行!
- 革命无产阶级对国家的态度问题(国家和民主的消亡问题)
- 国家的消灭也就是民主的消灭,国家的消亡也就是民主的消亡
- 民主和少数服从多数原则问题
- 民主和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不是一个东西
- 民主就是承认少数服从多数的国家,即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一部分居民对另一部分居民使用有系统的暴力的组织
- 革命无产阶级的目的
- 我们的最终目的是消灭国家,也就是消灭任何有组织有系统的暴力,消灭任何加在人们头上的暴力
- 我们并不期待一个不遵守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的社会制度。但是,我们在向往社会主义的同时深信:社会主义将发展为共产主义,而对人们使用暴力,使一个人服从另一个人、使一部分居民服从另一部分居民的任何必要也将随之消失
- 因为人们将习惯于遵守公共生活的起码规则,而不需要暴力和服从
- 这一切需要依赖于在新的自由的社会条件下成长起来的一代,有能力把国家这种废物全部抛掉
国家消亡的经济基础
马克思如何提出问题
- 资本主义即将到来的崩溃和未来共产主义的未来发展
- 共产主义是从资本主义中产生出来的,它是历史地从资本主义中发展出来的,它是资本主义所产生的那种社会力量发生作用的结果
- 现代国家:它们都建立在资本主义多少已经发展了的现代资产阶级社会的基础上(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谈‘现代国家制度’,而未来就不同了,到那时‘现代国家制度’现在的根基即资产阶级社会已经消亡了)
- 由上述两点得出的必然也必要的结论:在历史上必然会有一个从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的特殊时期或特殊阶段
从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的过渡
- 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从前和现在的提法(从唯物史观的角度来阐释这个问题)
- 从前,问题的提法是这样的:无产阶级为了求得自身的解放,应当推翻资产阶级,夺取政权,建立自己的革命专政
- 现在,问题的提法已有些不同了:从向着共产主义发展的资本主义社会过渡到共产主义社会,非经过一个“政治上的过渡时期”不可,而这个时期的国家只能是无产阶级的革命专政
- 民主在从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时是怎样变化的
- 资本主义的民主:在最完全的情况下,即为民主共和制
- 这种民主制度始终受到资本主义剥削制度狭窄框子的限制,因此它实质上始终是少数人的即只是有产阶级的、只是富人的民主制度(极少数人享受民主,富人享受民主)
- 由于资本主义剥削制度的条件,现代的雇佣奴隶被贫困压得喘不过气,结果都“无暇过问民主”,“无暇过问政治”,大多数居民在通常的平静的局势下都被排斥在社会政治生活之外(体现在民主制度的结构以及在选举权的一些微小的细节上)
- 资本主义民主的向前发展
- 从这种必然是狭隘的、暗中排斥穷人的、因而也是彻头彻尾虚伪骗人的资本主义民主向前发展,并不象自由派教授和小资产阶级机会主义者所想象的那样,是简单地、直线地、平稳地走向“日益彻底的民主”。不是的。
- 向前发展,即向共产主义发展,必须经过无产阶级专政,不可能走别的道路,因为再没有其他人也没有其他道路能够粉碎剥削者资本家的反抗
- 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时期的民主
- 无产阶级专政扩大民主:其一使民主成为穷人的,人民的民主;其二镇压压迫者,剥削者,资本家们的反抗(无产阶级需要国家不是为了自由,而是为了镇压自己的敌人,一到有可能谈自由的时候,国家本身就不再存在了)
- 人民这个大多数享有民主,对人民的剥削者、压迫者实行强力镇压,即把他们排斥于民主之外,——这就是民主在从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时改变了的形态
- 共产主义社会中的“民主”
- 当资本家的反抗已经彻底粉碎,当资本家已经消失,当阶级已经不存在(即社会各个成员在同社会生产资料的关系上已经没有差别)的时候,——只有在那个时候,“国家才会消失,才有可能谈自由”。只有在那个时候,真正完全的、真正没有任何例外的民主才有可能,才会实现(在这个意义上,也就是民主开始消亡)
- (上述可以实现的)道理很简单:人们既然摆脱了资本主义奴隶制,摆脱了资本主义剥削制所造成的无数残暴、野蛮、荒谬和丑恶的现象,也就会逐渐习惯于遵守多少世纪以来人们就知道的、千百年来在一切行为守则上反复谈到的、起码的公共生活规则,而不需要暴力,不需要强制,不需要服从,不需要所谓国家这种实行强制的特殊机构
- 总之,资本主义社会里的民主是一种残缺不全的、贫乏的和虚伪的民主,是只供富人、只供少数人享受的民主。无产阶级专政,向共产主义过渡的时期,将第一次提供人民享受的、大多数人享受的民主,同时对少数人即剥削者实行必要的镇压。只有共产主义才能提供真正完全的民主,而民主愈完全,它也就愈迅速地成为不需要的东西,愈迅速地自行消亡
- 国家在从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时是怎样变化的
- 在资本主义下存在的是原来意义上的国家,即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而且是少数人对多数人实行镇压的特殊机器。很明显,剥削者少数要能有系统地镇压被剥削者多数,就必须实行极凶狠极残酷的镇压,就必须造成大量的流血,而人类在奴隶制、农奴制和雇佣劳动制下就是这样走过来的(剥削者没有极复杂的实行镇压的机器就镇压不住人民)
- 在从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的时候镇压还是必要的,但这已经是被剥削者多数对剥削者少数的镇压。实行镇压的特殊机构,特殊机器,即“国家”,还是必要的,但这已经是过渡性质的国家,已经不是原来意义上的国家,因为由昨天还是雇佣奴隶的多数人去镇压剥削者少数人,相对来说,还是一件很容易、很简单和很自然的事情,所流的血会比镇压奴隶、农奴和雇佣工人起义流的少得多,人类为此而付出的代价要小得多。而且在实行镇压的同时,还把民主扩展到绝大多数居民身上,以致对实行镇压的特殊机器的需要就开始消失。自然,剥削者没有极复杂的实行镇压的机器就镇压不住人民,但是人民镇压剥削者却只需要有很简单的“机器”,即几乎可以不要“机器”,不要特殊的机构,而只需要有简单的武装群众的组织(如工兵代表苏维埃)
- 最后,只有共产主义才能够完全不需要国家,因为没有人需要加以镇压了,——这里所谓“没有人”是指阶级而言,是指对某一部分居民进行有系统的斗争而言
- 我们不是空想主义者,我们丝毫也不否认个别人采取极端行动的可能性和必然性,同样也不否认有镇压这种行动的必要性
- 第一,做这件事情用不着什么实行镇压的特殊机器,特殊机构,武装的人民自己会来做这项工作,而且做起来非常简单容易,就象现代社会中任何一群文明人强行拉开打架的人或制止虐待妇女一样
- 第二,我们知道,产生违反公共生活规则的极端行动的根本社会原因是群众受剥削和群众贫困。这个主要原因一消除,极端行动就必然开始“消亡”。虽然我们不知道消亡的速度和过程怎样,但是,我们知道这种行动一定会消亡。而这种行动一消亡,国家也就随之消亡
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
- 共产主义社会第一阶段的形态(刚刚脱胎于资本主义的社会主义)
- 生产资料已经不是个人的私有财产。它们已归全社会所有
- 社会的每个成员完成一定份额的社会必要劳动,就从社会领得一张凭证,证明他完成了多少劳动量
- 他根据这张凭证从消费品的社会储存中领取相应数量的产品
- 这样,扣除了用作社会基金的那部分劳动量,每个劳动者从社会领回的正好是他给予社会的
平等似乎已经实现了?
- 资产阶级权利:形式上的平等和实际上的不平等
- 这里确实有“平等的权利”,但这仍然是“资产阶级权利”,这个“资产阶级权利”同任何权利一样,是以不平等为前提的。任何权利都是把同一标准应用在不同的人身上,即应用在事实上各不相同、各不同等的人身上,因而“平等的权利”就是破坏平等,就是不公平
- 的确,每个人付出与别人同等份额的社会劳动,就能领取同等份额的社会产品(作了上述各项扣除之后)。然而各个人是不同等的:有的强些,有的弱些;有的结了婚,有的没有结婚,有的子女多些,有的子女少些,如此等等
- 因此,在提供的劳动相同、从而由社会消费基金中分得的份额相同的条件下,某一个人事实上所得到的比另一个人多些,也就比另一个人富些,如此等等。要避免所有这些弊病,权利就不应当是平等的,而应当是不平等的
- 共产主义第一阶段的资产阶级权利
- 其在同生产资料的关系上将得到消除
- “资产阶级权利”承认生产资料是个人的私有财产。而社会主义则把生产资料变为公有财产。在这个范围内,也只是在这个范围内,“资产阶级权利”才不存在了
- 没有消除对不同等的人的不等量(事实上是不等量的)劳动给予等量产品的“资产阶级权利”
- 仅仅把生产资料转归全社会公有(通常所说的“社会主义”)还不能消除分配方面的缺点和“资产阶级权利”的不平等,只要产品“按劳动”分配,“资产阶级权利”就会继续通行
- 共产主义第一阶段弊病的不可避免
- 这些弊病,在经过长久阵痛刚刚从资本主义社会产生出来的共产主义社会第一阶段,是不可避免的。权利决不能超出社会的经济结构以及由经济结构制约的社会的文化发展
- 如果不愿陷入空想主义,那就不能认为,在推翻资本主义之后,人们立即就能学会不要任何权利准则而为社会劳动,况且资本主义的废除不能立即为这种变更创造经济前提
- 国家还没有完全消亡,因为还要保卫那个确认事实上的不平等的“资产阶级权利”。要使国家完全消亡,必须有完全的共产主义
共产主义社会的高级阶段
- 共产主义社会高级阶段的形态
- 在共产主义社会高级阶段,在迫使个人奴隶般地服从分工的情形已经消失之后;在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对立也随之消失之后;在劳动已经不仅仅是谋生的手段,而且本身成了生活的第一需要之后;在随着个人的全面发展生产力也增长起来,而集体财富的一切源泉都充分涌流之后,——只有在那个时候,才能完全超出资产阶级权利的狭隘眼界,社会才能在自己的旗帜上写上:‘各尽所能,按需分配’
- 国家完全消亡的经济基础就是共产主义的高度发展
- 那时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对立已经消失,因而现代社会不平等的最重要的根源之一也就消失(而这个根源光靠把生产资料转为公有财产,光靠剥夺资本家,是决不能立刻消除的)
- 那时,分配产品就无需社会规定每人应当领取的产品数量。每人将“按需”自由地取用
- 国家消亡(共产主义高度发展)是必然的
- 资本主义目前已经在令人难以置信地阻碍生产力的发展
- 因此我们可以绝对有把握地说,剥夺资本家一定会使人类社会的生产力蓬勃发展
- 国家消亡的过程是长期的
- 生产力将以什么样的速度向前发展,将以什么样的速度发展到打破分工、消灭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对立、把劳动变为“生活的第一需要”,这都是我们所不知道而且也不可能知道的
- 它的长短将取决于共产主义高级阶段的发展速度
- 消亡的日期或消亡的具体形式问题仍然作为悬案,因为现在还没有可供解决这些问题的材料
- 当社会实现“各尽所能,按需分配”的原则时,也就是说,当人们已经十分习惯于遵守公共生活的基本规则,他们的劳动生产率已经极大地提高,以致他们能够自愿地尽其所能来劳动的时候,国家才会完全消亡
- 共产主义社会不是“纯粹的乌托邦”
- 没有一个社会主义者想到过要“许诺”共产主义高级发展阶段的到来
- 谁都不仅没有许诺过,而且连想也没有想到过“实施”共产主义的高级阶段,因为这根本无法“实施”
- 伟大的社会主义者在预见这个阶段将会到来时所设想的前提,既不是现在的劳动生产率,也不是现在的 庸人
- 共产主义第一阶段或低级阶段同共产主义高级阶段之间的差别在政治上说将来也许很大,但现在在资本主义下来着重谈论它就很可笑了(这不是现在需要首要讨论的问题)
- 共产主义者现在所需要进行的工作
- 在共产主义高级阶段到来之前,社会主义者要求社会和国家对劳动量和消费量实行极严格的监督(不过这种监督应当从剥夺资本家和由工人监督资本家开始,并且不是由官吏的国家而是由武装工人的国家来实行)
- 剥夺资本家,把全体公民变为一个大“辛迪加”即整个国家的工作者和职员,并使这整个辛迪加的全部工作完全服从真正民主的国家,即工兵代表苏维埃国家
- 共产主义初级阶段到共产主义高级阶段
- 共产主义初级阶段脱胎于资本主义
- 在第一阶段,共产主义在经济上还不可能完全成熟,完全摆脱资本主义的传统或痕迹。由此就产生一个有趣的现象,这就是在共产主义第一阶段还保留着“资产阶级权利的狭隘眼界”。既然在消费品的分配方面存在着资产阶级权利,那当然一定要有资产阶级国家,因为如果没有一个能够强制人们遵守权利准则的机构,权利也就等于零
- 可见,在共产主义下,在一定的时期内,不仅会保留资产阶级权利,甚至还会保留资产阶级国家,——但没有资产阶级!
- 民主在工人阶级反对资本家以争取自身解放的斗争中有巨大的意义
- 民主是国家形式,是国家形态的一种。因此,它同任何国家一样,也是有组织有系统地对人们使用暴力,这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民主意味着在形式上承认公民一律平等,承认大家都有决定国家制度和管理国家的平等权利
- 民主在其发展的某个阶段首先把对资本主义进行革命的阶级——无产阶级团结起来,使他们有可能去打碎、彻底摧毁、彻底铲除资产阶级的(哪怕是共和派资产阶级的)国家机器即常备军、警察和官吏,代之以武装的工人群众(然后是人民普遍参加民兵)这样一种更民主的机器,但这仍然是国家机器
- 但是民主决不是不可逾越的极限,它只是从封建主义到资本主义和从资本主义到共产主义的道路上的阶段之一
- 民主仅仅意味着形式上的平等。一旦社会全体成员在占有生产资料方面的平等即劳动平等、工资平等实现以后,在人类面前不可避免地立即就会产生一个问题:要更进一步,从形式上的平等进到事实上的平等,即实现“各尽所能,按需分配”的原则
- 至于人类会经过哪些阶段,通过哪些实际措施达到这个最高目的,那我们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
- 民主的“量变转化为质变”
- 高度的民主制度,是同越出资产阶级社会的框子、开始对社会进行社会主义的改造相联系的
- 如果真是所有的人都参加国家管理,那么资本主义就不能支持下去。而资本主义的发展又为真是“所有的人”能够参加国家管理创造了前提。(这种前提就是:在一些最先进的资本主义国家中已经做到的人人都识字,其次是千百万工人已经在邮局、铁路、大工厂、大商业企业、银行业等等巨大的、复杂的、社会化的机构里“受了训练并养成了遵守纪律的习惯”)
- 在这种经济前提下,完全有可能在推翻了资本家和官吏之后,在一天之内立刻着手由武装的工人、普遍武装的人民代替他们去监督生产和分配,计算劳动和产品
- 整个社会将成为一个管理处,成为一个劳动平等和报酬平等的工厂
- 但是,无产阶级在战胜资本家和推翻剥削者以后在全社会推行的这种“工厂”纪律,决不是我们的理想,也决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而只是为了彻底肃清社会上资本主义剥削制造成的卑鄙丑恶现象和为了继续前进所必需的一个阶段
- 民主愈完全,它成为多余的东西的时候就愈接近(因为当所有的人都学会了管理,都来实际地独立地管理社会生产,对寄生虫、老爷、骗子等等“资本主义传统的保持者”独立地进行计算和监督的时候,逃避这种全民的计算和监督就必然会成为极难得逞的、极罕见的例外,可能还会受到极迅速极严厉的惩罚(因为武装工人是重实际的人,而不是重感情的知识分子;他们未必会让人跟自己开玩笑),以致人们对于人类一切公共生活的简单的基本规则就会很快从必须遵守变成习惯于遵守了)
- 到那时候,从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过渡到它的高级阶段的大门就会敞开,国家也就随之完全消亡
马克思主义被机会主义者庸俗化
普列汉诺夫与无政府主义者的论战
- 普列汉诺夫与无政府主义者的论战中回避了整个国家问题
- 巴黎公社的教训
- 是否需要打碎国家机器
- 用什么来代替打碎的国家机器
考茨基与机会主义者的论战
- 考茨基对马克思主义国家观的回避
- “根据马克思的意见,工人阶级不能简单地掌握现成的国家机器,但一般说来它是能够掌握这个机器的”
- 考茨基用打碎国家机器的具体形式问题来偷换要不要打碎这个机器的问题
- 马克思主义同机会主义在无产阶级革命的任务问题上的最本质的差别被考茨基抹杀了!
回避无产阶级国家观念的根本性问题,“把问题放心地留待将来解决”,在实质上,就是把阵地让给机会主义者,就是在向机会主义者们做出让步
- 考茨基对官僚制的崇拜和迷信以及对公社代替议会制的错误论断
- 考茨基写道:“在社会主义社会里同时并存的可以有……各种形式上极不相同的企业:官僚的〈??〉、工会的、合作社的、个人的”……“例如,有些企业非有官僚〈??〉组织不可,铁路就是这样。在这里,民主组织可以采取这样的形式:工人选出代表来组成某种类似议会的东西,由这个议会制定工作条例并监督官僚机构的管理工作。有些企业可以交给工会管理,另外一些企业则可以按合作原则来组织。”
- 铁路同所有大机器工业等,都没有任何区别(资产阶级下的现代工业已经完成了这一部分的物质准备)
- 公社不应当是议会式的,而应当是工作的机关,兼管行政和立法的机关
- 如何防止监督计算等职员变成官僚
- 不但选举产生,而且随时可以撤换
- 薪金不得高于工人的工资
- 立刻转到使所有的人都来执行监督和监察的职能,使所有的人暂时都变成“官僚”,因而使任何人都不能成为“官僚”
- 考茨基们在实践中的实质性表现
我仍然坚持革命观点(1899年);我特别承认无产阶级的社会革命是不可避免的(1902年);我承认革命的新纪元已经到来(1909年);但是,一涉及无产阶级革命在对待国家方面的任务问题,我还是要从马克思在1852年所说的话向后倒退(1912年)
考茨基与潘涅库克的论战
- 马克思主义者与无政府主义者之间的区别
- 马克思主义者的目的是完全消灭国家,但他们认为,只有在社会主义革命把阶级消灭之后,即导向国家消亡的社会主义建立起来之后,这个目的才能实现;无政府主义者则希望在一天之内完全消灭国家,他们不懂得实现这个消灭的条件
- 马克思主义者认为无产阶级在夺得政权之后,必须彻底破坏旧的国家机器,用武装工人的组织组成的、公社那种类型的新的国家机器来代替它;无政府主义者主张破坏国家机器,但是,他们完全没有弄清楚无产阶级将用什么来代替它以及无产阶级将怎样利用革命政权;无政府主义者甚至否定革命无产阶级应利用国家政权,否定无产阶级的革命专政
- 马克思主义者主张通过利用现代国家来使无产阶级进行革命的准备;无政府主义者则否定这一点
- 考茨基在革命问题上转向机会主义者
- 考茨基跳到“反对党”问题上去,正是以机会主义观点偷换革命观点。照他的意思:现在我们是反对党,到夺取政权以后我们再专门来谈。革命不见了!这正是机会主义者所需要的
- 考茨基在革命问题上是站在反对党的立场上的,而不是无产阶级革命者的立场上
- 革命与反对党的区别:问题的本质完全不在于将来是否保留“各部”,是否设立“各种专家委员会”或其他什么机构,这根本不重要。问题的本质在于:是保存旧的国家机器(它与资产阶级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并且浸透了因循守旧的恶习)呢,还是破坏它并用新的来代替它(譬如说公社的形式,譬如说工兵代表苏维埃设立的各种专家委员会等等)
- 官僚制向社会主义民主的转变
- 在资本主义下,由于雇佣奴隶制和群众贫困的整个环境,民主制度受到束缚、限制、阉割和弄得残缺不全。因为这个缘故,而且仅仅因为这个缘故,我们政治组织和工会组织内的公职人员是受到了资本主义环境的腐蚀(确切些说,有被腐蚀的趋势),是有变为官僚的趋势,也就是说,是有变为脱离群众、站在群众之上、享有特权的人物的趋势
- 在社会主义下,公职人员将不再是“官僚”或“官吏”,其所以能如此,那是因为除了选举产生,还可以随时撤换,并且还把薪金减到工人平均工资的水平,并且还以“工作的即兼管行政和立法的”机构去代替议会式的机构
- 在社会主义下,“原始”民主的许多东西都必然会复活起来,因为人民群众在文明社会史上破天荒第一次站起来了,不仅独立地参加投票和选举,而且独立地参加日常管理。在社会主义下,所有的人将轮流来管理,因此很快就会习惯于不要任何人来管理
- 马克思教导我们避免无政府主义者和机会主义者的两种错误
- 教导我们要以敢于舍身的勇气去破坏全部旧的国家机器
- 同时又教导我们要具体地提问题:看,公社就是通过实行上述种种措施来扩大民主制度和根绝官僚制,得以在数星期内开始建立新的无产阶级的国家机器。我们要学习公社战士的革命勇气,要把他们的实际措施看作是具有实际迫切意义并立即可行的那些措施的一个轮廓,如果沿着这样的道路前进,我们就一定能彻底破坏官僚制
- 彻底破坏官僚制的可能性是有保证的,因为社会主义将缩短工作日,使群众能过新的生活,使大多数居民无一例外地人人都来执行“国家职能”,这也就会使任何国家完全消亡
整个觉悟的无产阶级将同我们一起进行斗争,不是去争取“力量对比的变动”,而是去推翻资产阶级,破坏 资产阶级的议会制,建立公社类型的民主共和国或工兵代表苏维埃共和国,建立无产阶级的革命专政!!!
论国家(列宁在斯维尔德洛夫大学的讲演)
- 国家问题是最复杂最难弄懂的问题,也是一个政党面临的最本质的问题之一
- 国家的实质是什么?国家的意义是什么?共产党对国家的态度是什么?
- 国家的产生和发展
- 父权制原始社会时期(第一种阶级分化尚未出现的时期)
- 无阶级的社会,不存在国家(风俗的统治,族长所享有的权威和尊敬)
- 奴隶制的社会(阶级分化出现)
- 奴隶和奴隶主是第一次大规模的阶级分化,后者不仅占有所有的生产资料,还占有前者的人
- 农奴制的社会
- 农奴制农民在一定程度上获得了解放(有极少数的时间属于自己)
- 资本主义的社会(新的阶级:资本家阶级的出现)
- 商品交换和货币权力中产生了资本权力,在这一时期,农奴制时代的农民大部分变成无产者,少部分变成富裕农民
要想搞清楚国家的产生和发展,必须要先回到基本的历史联系中去
- 在社会划分为阶级的进程中,阶级统治形式改变的进程中,国家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
- 国家是从社会中分化出来的一种机构
- 人被分为管理者和被管理者,前者称为统治者,是国家的实质性代表
- 国家是维护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统治的机器(一个少数人管理,统治多数人的必需的机构,其在实体上表现为军队,警察,监狱等强力机关)
- 这个机器在具体的政治实体上有各种各样的形式,但其实质都是:迫使一切从属阶级服从于一个阶级
- 资本主义国家
- 资本主义国家在国家本质问题上仍然没有任何区别,不管怎样民主的国家,都是资本家用来控制工人阶级和贫苦农民的机器(至于普选权,私有制,议会等等只不过是这一目的的具体形式)
- 资本主义的进步在于它可以使无产阶级达到一种团结和统一,可以组成有纪律有组织的队伍去同资产阶级进行有步骤的斗争
- 共产党人的态度
- 夺取这个国家机器
- 用这个机器去消灭一切剥削
- 毁掉这个机器(国家机器在这个时候将自然而然的消失)
- Author:hor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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